魏广仁一愣,“你的意思是?”
王氏脑子从未转得这么快过,瞬间明白儿子意思。
“哼,你现在才明白么?他们父子这是在威胁咱们呢!肯定是老二跟小山说了咱家跟羊官爷有点交情的事,再加上今儿我们遇上那个陈三郎还是知县老爷身边的长随,他们就动了歪脑筋!可他们也不想想,他魏小山是犯的什么事进的大牢!杨家抓了那么多人,判了砍头的足足有一半,他能落个流放就不错了,还想彻底脱罪,做梦呢!”
骂完魏广德父子,她又缓和了语气:“他爹,你是知道的,絮丫头哪有那个本事。再说了,小山出事是在县里,可那几天絮丫头都跟咱们在一起,没出去过。连面都见不上,又怎么可能呢?”
魏渠肃容道:“爹,勾结盗匪是大罪,咱家可不能掺和进去。不然,万一知县怀疑咱们也有嫌疑,那就麻烦了。”
魏广仁本来就有点耳根软,这么一解释也挺合理,再加上天生的外甥女滤镜,立马就相信了这说辞,转而愤愤不平起来,还骂了魏广德走火入魔云云。
饭后,李絮抢着洗碗,完事后第一次主动敲响了东屋魏渠的门。
“你,你今天为什么……你是不是知道……”
魏渠放下笔,好整以暇地反问:“知道什么?”
李絮暗暗磨牙:“就是刚才那件事……”
都这么明显了,傻子才看不出来,自己以为保守得严密十足的小秘密早就被他看穿了!不然,他刚刚怎么会那样帮忙遮掩?
“哪件事?”修长指尖无意识敲了敲桌面,发出清脆声响。“你说的是你巾帼不让须眉,徒手和匪徒搏击这件事,还是,你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