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快速思忖着,方脸黑汉迎上来打断那村民讲述,神情嫌恶,像赶苍蝇一样摆摆手:“你们别来打扰真人作法!这是我们自己地界的事,你们外地过路的别掺和进来!”
宁子成心头微沉。
刚刚“女妖”在笼子里挣扎嘶吼的模样尽收眼底,哪有妖怪这般弱小任人宰割的?
这大汉又不分青红皂白一个劲催促他离开,八成心虚!
看来,他今儿是遇上了一桩聚众shā • rén现场,凶手还是有恃无恐的那种!
宁子成打了个哈哈,“这位老兄,别那么暴躁嘛,我就是个普通路人,从小到大还没见过真正的妖呢,就想看个新鲜。”说着便要下车。
大抵历练不足的缘故,俩书生不擅长掩饰的视线直直越过人群落向祭台上众人瞩目的笼子。
“看什么看?没听见老子说话?滚滚滚!”
方脸黑汉方才就听到他们提到玄天师,再看俩书生打扮,已然猜出二人身份,愈发警惕,坚决不让这几人靠近,伸手拦住不让他下。
“不行!我们这个法事很讲究,期间不能有外地人打扰,谁知道你们身上有没有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越拦宁子成越觉得自己猜对了,哪里肯走。
“哎呀,老兄你可别胡说,我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身上有的是浩然正气,不瞒你说,弟弟我那什么还在呢,能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敢缠上来?两位,你们应该也是如此吧?”
两个书生恰好都未成亲,一心苦读求功名,还想考个好名次娶个高门贵女少奋斗十年呢,便都愣愣点头。
这番不大正经的对话很快引来村民们围观,连正在祭台上表演瞎舞剑的天山真人动作都滞了滞。
宁子成继续吊儿郎当嚷嚷:“所以说嘛,让我们看看怎么了?我们又不怕死,你怕什么?我看你们那道长挺厉害的,那妖怪毫无反抗之力,简直还比不上个普通弱女子呢。这么弱的妖,有啥好怕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嚷嚷得痛快,却招来许多道不善的眼神注视,方脸黑汉脸色黑得简直能拧出墨汁,身后还有其他人慢慢围过来。
一个书生隐约察觉气氛不对,目露警惕之色,往车厢里缩了缩。
另一个还懵着,下意识接话:“可不是嘛?要不说那是妖怪,我还当是你们村哪家人做了什么坏事要被沉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