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收拾好了吗?好了就走吧,抓紧!”
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很快就集合完毕,将小小的赵庄抛在身后。
不少赵庄人回家跟家人商量过后,自发穿着蓑衣聚集到河边,指指点点一番,看着隐隐比昨日又上涨了点的水位,本来的不以为然逐渐动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这雨天也没啥活计要做,要不,咱就去山上避避,没准还能打些野味进城卖钱。”
“你说得轻巧,谁知道要避到啥时候,又下着雨,山上有屋子给你们住?吃的喝的哪里来?你们家有牛车故意在我们跟前显摆是吧?”
“你怎么说话的呢,我这也没说只管自家人啊,我还打算今天把家里人送过去,明天再回村载你们的。你可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哎呀,别吵别吵,这种时候大家就得拧成一股绳才行,吵什么,吵吵就能不下雨不涨水了?”
“就是就是,村长不是说了嘛,大伙儿一起出力,去那边砍树现搭个棚子,能遮风挡雨就够了。吃的嘛,大家赶紧回家多烙几十张饼带过去,再带口小锅过去烧水,熬过去这几天就好了。那山离城里近,咱们还能时不时进城打听消息,顺便卖野味,一举两得嘛……”
赵庄人吵吵嚷嚷过后,最后还是求生欲战胜了其他的一切顾虑,纷纷扭头回家做逃生准备,有余力的还要赶车去附近村子通知自家亲戚,呼朋唤友一起上山。
玄石这边没有选择直奔宿州的最短距离,而是沿河过去,挨个通知一路上遇到的村庄。
一传十十传百,消息很快散播开来,类似的议论开始在这些村子里上演,但跟赵庄一样快速拍板决定的却并非多数。
大多数人都有从众心理,如果村长威望不够,村里人多口杂,又有反对者故意带节奏质疑,再加上沉默的多数派,就很难达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