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成功后，他才陆续在李絮、王氏在城里买的宅子里动工。
“你不知道，你成水舅这个冬天可挣得不少。”
李絮听到这里，已然猜出后半截的故事。果然，王氏笑着说：“他学会这门新手艺之后，发现里头大有商机，就先来找我谈，说是想出去给别人砌炕，问我行不行……”
魏葵插话：“水大伯为人就是实诚，不爱占人便宜。”
“可不是嘛？我就喜欢跟这种厚道人来往！他还说要跟咱们分钱，我们肯定不能收，只不过，这是你的主意，总不能亏了你。最后就只说分一成，剩下九成都是他们父子的辛苦钱。喏，我都替你收着呢，还有食店的分成……跟你的大生意肯定不能比，却也要一笔笔算清楚。账是阿鲤记的，你看看对不对？”
李絮接过钱袋和账目，大略扫了两眼，便含笑点头：“阿鲤心算精准，他记的账哪有不对的？对了，咱们今年过年是在城里过，还是回村？若是回去，老宅可有砌炕？”
王氏：“砌了，还是你成水舅免费给咱们砌的。旁的人家可没这种好事，每个炕要收一两银子呢。村里有几户人家也砌了，冯家，村长家……城里砌的人就更多了，连袁家、县令老爷家听到风声都跑去草沟村请人。他们父子两个忙不过来，还拉了几个村里的壮小伙子一起干。张家的大牛也拜了他做师父，还有黄家的……”
坐在温暖的炕上，跟家里人在一起，听着王氏絮絮叨叨讲这些家常琐事，李絮只觉得心里也暖洋洋的。
回家的感觉真好。
如果王氏没有话锋一转，开始旁敲侧击，打听她对终生大事的计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