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梅府如何鸡飞狗跳,魏渠这边却是镇定自若,送走梅远鹤后就去找房东退租。这几天拜访些许同窗好友,辞别一二,就可以动身南下了。
其他收到消息的人心思各异,有替他不值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他身边的随从倒是挺高兴。
“太好了!表姑娘正好就在海西府,回头还能有个照应,这个是不是叫官商勾结来着?”书童长生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
魏渠嘴角上扬,很快又扯平了:“咳,不要乱用词,这不是什么好说法……”
长生老实点头:“好嘞。回头小的上街买点京城土产,带回新平孝敬老爷太太?还有表姑娘那边……”
魏渠觉得,这个书童雇佣得很值。
安平侯得到消息时差点没笑掉大牙。
他那蠢儿子因为魏渠遭了大罪,若非他抢先下手揍人,让官家的人亲自动手,下场更惨。因为毒蛇伤人一事,他被罚了一年俸禄,还被御史在朝会上弹劾治家不严,丢脸丢大发了。
更糟心的是,女儿扮成宫婢混入烧尾宴、结果被自家哥哥放的蛇咬伤、被救后想玩以身相许那套赖上魏探花结果被当众拒绝的故事已经流传得满京城都是,这阵子全家女眷都抬不起头来,一个个鹌鹑似的缩在家里不敢出门应酬,就怕人笑话!
细论起来,烧尾宴之所以会闹出那事,还要怪魏渠目中无人,不肯跟安平侯府结亲!
总之,安平侯就是那种从来不在自己身上反思的人,只一心恨上了魏渠这个根基薄弱的寒门探花郎,甚至在被罚俸后还上蹿下跳,跑去找翰林的官员塞好处,打着等魏渠入翰林读书后给他穿小鞋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