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读过书的虽见识不多,不晓得定远侯府的底细,但起码知道侯府地位大致如何,再思及徐大刚刚露的那一手,一时间对李絮等人肃然起敬,心里再不敢嘀咕自己一行人被哄骗的事。
至此,寨子诸人再不怀疑,原本的忧心忡忡也变得信心满满起来。
这位新知县不只是新科探花郎,还跟侯府有交情,可见是个有后台的,肯定能替他们撑腰,把姓孙的老混账斗下去!
当家的一脸愧疚,拱拱手:“魏大人,刚刚多有得罪,不敢请您海涵,等事情了了,我们弟兄任凭您处置。”
魏渠并不在意,这些人估计是被孙县令吓怕了,都跟惊弓之鸟似的,很难信任外人,也无可厚非:“不知者不罪,误会罢了。”
将近中午,李絮带来的雇工也跟着跋山涉水半天,又是担惊受怕,个个面露疲色,当家的便主动提议先让人进寨子稍作歇息。
雇工们倒也不怎么怕,他们都是敖县本地人,哪里不知道县尊大人是个什么德行,也听说过不少类似鸭公村这样被逼上梁山的例子。他们自己要不是胆子小、有其他顾虑、或是家里还有勉强果腹的粮食,说不定也跑来宜梧山投奔了。
而且,敖县周边深山里躲着不少良民变的贼寇,跟其他地方比起来,宜梧山这边算是好的了,至少不会下山抢普通百姓的,也不会伤人。
山寨的人见危机消失,立马去将先前遣散的妇孺寻回。
妇人们听说新知县身份确定无误,且有什么侯府做靠山,也跟着眉开眼笑,一窝蜂聚到后厨为众人准备饭菜。
不多时,饭菜送上来,虽然没多少大鱼大肉,大都是素菜,肉则是山涧里捕的鱼和自家养的鸡鸭,烹饪手艺粗犷,着实称得上简陋。但,份量还是挺足的。
“惭愧!我们平时不常下山,主要靠自己在山里耕种捕猎养些鸡鸭,也是僧多粥少。不过,今日就要下山,也不用再省着吃用,顺道给魏大人和诸位赔罪!请!”当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