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掌粮运、水利、诉讼等事项,亦有监察之责,算是个颇有实权的二把手。
前阵子,萧通判一直忙着在东北一带州县兴建水利,亦有近月未回府城,更不知敖县来了个新县令,知府给的手令自然也不会写得那么详细,只说敖县孙继芳犯事要他过去主理。
获悉魏渠这个新知县赴任路上的艰险经历后,再联想到对方的新科探花郎身份,萧通判不免生出一丝同情,也不再因为那点小过错给魏渠脸色看。
至于这新知县是真的思虑不周,还是怕惹上麻烦,才招来那么多旁观者为其作见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这些前朝旧物不会凭空消失,除了秉公办事,他别无选择。而魏渠作为敖县新的主官,自然会成为这桩案子中他的主力帮手。要是抓不着那些可能是前朝余孽的山贼,他还能把责任推到这新人的莽撞上去。
总之,没必要一开始就把关系闹僵,得不偿失。
且不提县衙中两位大人如何心思各异地密谈商量后续事务安排,外头陆续散去的百姓还在热烈讨论着这事。
新县尊只来了几天,城里就热烈不断,可比之前那一潭死水好多了。
四年前的人命案子大家不太关心,无非是说起时多骂那孙狗官几句罢了,他们对那所谓的前朝财宝更感兴趣,甚至还有胆大的唏嘘着说自己
从前曾在那池塘凫水,只可惜没能提前发现底下有财宝,否则也能过一把人上人的富贵瘾。
这话一出,立马有人嗤笑:“这钱连孙狗官都不敢动,你难道敢花?只怕还没花出去,就被官兵给捉了,说你是前朝余孽!”
那人挠挠头,“我这不就说说嘛?不过,咱们也不知道前朝的东西标记长啥样啊,拿到了也不认得。那些山贼从哪弄来的呢?难不成,他们还想谋朝篡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