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眉眼耷拉、闷闷托腮的她,他不禁失笑,总觉得此刻的她带着点孩子气,活像她平时用小鱼干逗小狸花时后者的模样,因为抢不到小鱼
干而暗暗生闷气。
不过,这副模样似乎比平时冷静自如的模样更生动可爱?
他大拇指摩挲了下食指外侧,按捺住被她和小狸花培养出来的撸猫冲动,明知故问:“那你先前在魏家,怎就不见你良心不安?”
李絮白他一眼,“这是两码事!”
以他的聪明,她不信他不明白。
魏家上下对原主这个心性不端的表姑娘实在没多少好感,也就没抱什么希望,情感上无须李絮回馈,作为外来者的她当然乐得自在。至于如
今亲如一家的局面,自然是这一年多以来相处出来的。双方处于平等位置上,并不存在谁欠谁。
梅氏的情况就不一样了。
魏渠摸摸鼻子,换了副正经神色:“说到鸠占鹊巢,你可知此典何来?”
李絮有点迷茫,她又不是搞文字工作的,这种常用成语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谁会记得出自什么典故啊。
正绞尽脑汁思索,对方就主动慷慨解惑。
“《诗经·召南·鹊巢》有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琅琅读书声低低响起,如清泉击石,分明清越动人,却像是一根无形箭矢直击心房。
李絮眼睛微微瞪大,若有所悟。
她是没正儿八经学过四书五经,但诗经她还是勉强能听得懂的,尤其是更接近口语化的国风诗句。更别提,那句“之子于归”简直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