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敖县本地的读书人实在少得可怜,有点出息的都接了一家老小跑了,以至于,魏渠近来招聘下属文书小吏的工作进度有些缓慢,远不及捕头之类的,早就招满了。
“哎,也是先头那姓孙的造的孽!他拍拍屁股走了,现在这烂摊子还要后来的人收拾!”
王氏送走父子二人,和梅氏等人转入后院花厅闲坐,吃茶赏花,提到梅氏买下这处宅子早前也是孙家的产业之一,不禁这般感慨。
梅氏道:“魏贤侄年轻有为,精明强干,百姓们又知恩图报,众人拾柴火焰高,假以时日,敖县定会旧貌换新颜。到时候,老姐姐你再过来,怕是就要认不出来了。”
“哎哟,那我还就巴望着这一天赶紧到来了。说来,我枉活了这么几十年,出过最远的门还就是这次了。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娘,实在惭愧。”王氏笑着自损,不等梅氏接话,又道:“絮娘这孩子做事稳重,再让人放心不过,只是,我们做长辈的,总不免要多操心她们一些……”
察觉王氏神色有异,梅氏心中微动,隐约明白过来,闲话几句,便笑着打发李絮几个小姑娘走。
“你们几个小丫头,怕是坐得不耐烦了吧?阿芙,你且带两位姐姐去后头玩。你们年纪相近,定有不少话要说,就别杵在这儿听我们两个老家伙说闲篇了。若是困了,便在你屋里歇个晌。”
最后一句是看着李絮说的。
既然定下母女关系,总要把该有的待遇安排上。
她这两天让人紧急收拾了李絮的屋子出来,一共三间,里头各色摆设布置无一不精,比梅思芙住的那边还用心得多。
“表姐的屋子可是我帮着拾掇的呢。走走走,我们一起瞧瞧去。”
梅思芙带着李絮千鹤离开。
梅氏微笑着看向王氏:“老姐姐可是有话要跟我说?现今咱们已是一家人,我也不是那等扭捏的性子,你大可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