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姐姐——”
谢麟绕回破庙,准备拿些蔬菜。
撞见裴道珠失态的模样,他挑了挑眉:“裴姐姐怎么了?”
裴道珠转向他:“宝匣和衣物,都是在我住过的闺房里偷的?”
“对呀!裴姐姐的闺房一如往昔,并没有被元承乱翻乱动。”
裴道珠咬了咬牙:“谢麟,你要害死咱们了!”
谢麟一脸茫然:“此话怎讲?”
“元承视我为猎物,当初在建康时,就十分注意我。如今太守府被洗劫一空,独独我的闺房并未被人动过,可见大约与他的命令有关。这宝匣流光璀璨,很是引人注目。偌大的闺房里,突然丢了宝匣,你说他们会不会起疑,认定咱们还在城里?”
“那也未必会怀疑到咱们头上,别的盗贼见财起意也未可知——”
谢麟话未说完,忽然噤声。
若只是丢了宝匣,或可解释为别的盗贼见财起意。
可关键是,还丢了亵衣和衬裙……
除非变态,否则哪个盗贼会偷这玩意儿!
谢麟原本的眉飞色舞的表情逐渐凝固,张了张嘴欲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他揉了揉眉心,一颗心坠到谷底。
阿姐说得没错。
他确实配不上裴姐姐,他天生蠢笨,比不得萧玄策运筹帷幄,也比不得裴姐姐冰雪聪明,不仅没能帮上忙,反倒给她添了大麻烦。
他小心翼翼:“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等元承发现闺房里的变化,定然会怀疑咱们依旧在城里,他手底下的士兵会重新排查这座城,直到找到你我为止。”裴道珠神情严肃,“咱们如今出不了城,能做的,也只有等待。祈祷他们查不到你我吧,否则,咱俩都得倒霉。”
谢麟乖乖点头。
如裴道珠所预料的那般——
太守府。
元承站在闺房里,注视着空空如也的妆镜台,薄唇邪肆弯起:“真有意思。”
“殿下,”门廊外忽然传来声音,“萧荣说有要事想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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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安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