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搭理萧衡,从颈间扯下一根陈旧的红色丝线,丝线上还挂着一枚精巧的牙雕。
他把牙雕塞到司马花翎的手心:“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送给你了。”
司马花翎拿着牙雕打量的功夫,崔慎一手撑在扶栏上,纵身一跃,竟直接翻了出去!
观沧台高达百尺。
白衣少年像是一只折去双翼的蝶,在月上中天的刹那,笔直地摔进了火海里!
司马花翎的瞳孔骤然缩小,不敢置信地朝下方伸出手:“崔慎——!”
然而那人已是不能再应答她了。
司马花翎呆了好久,才颓然地跌坐在地。
眼看火势烧了过来,萧衡一把提起她的后衣领,带着她掠向观沧台外。
两人平安无事地回到军队那边,萧衡拿过司马花翎手里的东西:“牙雕?”
“是他送给我的!”司马花翎着急地站起身,欲要伸手抢夺,“还请郡公还给我!”
萧衡转过身,不让她抢到。
他借着火光,细细打量那块牙雕。
牙雕雕刻得很是精致细腻,上面刻着“白乐漪”三个隶书小字。
司马花翎哽咽着解释:“那是他亲生母亲的名讳……他,他并非嫡出,乃是府上歌姬所生……”
萧衡挑了挑眉,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于是把牙雕扔回给司马花翎:“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还请公主随臣回宫。”
他的语气那么强硬,没有给司马花翎悲伤的时间。
少女哭泣着,被迫坐上回宫的马车。
她最后回眸,看了一眼熊熊燃起的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