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用南天竹下毒害人的样子,也很美呢。
她并不顾忌萧衡看见这封信。
反正以这个男人的头脑,早就知道是她给崔凌人下毒,过去他不曾告发她,现在更加不会。
她道:“你还记得池塘里的那具无面尸吗?你曾说过,凶手顶着那具尸体的面皮,以花匠的身份活在金梁园。只是园子里花匠众多,无法确定是哪个。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冒名顶替的花匠,能弄到大量白山茶,还能清楚地知道望月亭那边的南天竹被人动过。
“那么,园子里的哪个花匠,既负责修剪望月亭那一带的花木,又负责侍弄这一带的白山茶?”
萧衡搁下狼毫笔。
他注视裴道珠。
少女条分缕析,未曾被这些血书吓到,反而异常清醒镇定。
他对这少女,又多了几分外貌之外的欣赏。
他唤来侍从,吩咐立刻抓人。
等待的功夫里,裴道珠坐在萧衡的书房里吃茶。
萧衡命人取来箱笼:“朝廷的慰问封赏,你该是喜欢的。”
裴道珠望去。
箱笼里,除了排列整齐的银元宝,还有些珠钗首饰。
她眼睛一亮,拿起一只手钏把玩。
少女肌肤凝白手腕纤细,小心翼翼地戴上那只晶莹剔透的红珊瑚手钏,红与白交相映错,更显精致娇贵。
萧衡知道,她的每一寸线条,每一寸肌体,都是美的。
她又拿起其他钗饰把玩,件件儿都很讨她开心。
萧衡倚在书案边,安静地欣赏她。
她喜欢金珠宝贝。
那就送她金珠宝贝。
追求美人,又岂能空手套白狼?
萧衡忽然想起库房里藏着的那件珍珠衣。
她肤白,珍珠衣配她,再合适不过。
两人各怀心思地等了一个时辰。
侍从火急火燎地进来,恭声道:“主子,确实有一个花匠,专门负责望月亭那一带的草木,也兼着打理白山茶花圃。只是他的朋友说,他昨夜就没回来,如今已是不知去向。”
萧衡面色渐冷:“可有调查金梁园进出之人?”
“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离开金梁园的记录。主子,金梁园环山绕水,搜查起来难度极大,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