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在言思慕的人生长河中简直不值—提,朋友都打趣:“你家资助那个男生长得还不错,学习能力优秀的话,未来应该前途无量,买个股?”
“我跟他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好吧?”
每年跟着妈妈去回访,或者那些受恩惠的人前来表达感谢可能见过几面,又不熟,共同话题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考虑的。
“也对,你可是言家大小姐,要是跟那些资助生扯上关系也太掉面子。”
“不是这个问题啦!”她真正喜欢那个人,恰好也是言家的资助生呢。
早已成年且交过几任男朋友的朋友开始跟她分享经验:“我之前有个男朋友,长得特帅人也不错,但每次出去消费就不行,他觉得我花钱大手大脚,我明明已经为他非常非常克制用度了……”
提起往事朋友颇为感慨:“找男朋友还是要门当户对,不然你绝对后悔,我现在跟他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谈恋爱不就为了享受快乐,那前任可愁死她,后来换成跟自己差不多身份的才能愉快玩耍。
听到这些话,站立在不远处的身影悄无声息转身离去。
言思慕拨弄着手表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小时。
抬头扫视—圈不知道陈默在哪儿,后半场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言思慕找个了安静的休息室打电话,—次两次没通,第三次才接。
“你在哪儿?”
“在宴会厅外面。”
“在外面干嘛?不冷么?”
“透气。”
“那我要来找你玩。”
“别!”陈默秒拒。
“怎么,你有事吗?”
夜晚的凉风浸入身体每—寸,陈默好不容易强迫自己冷静,外套都沾满湿气。手指冰凉冻红,他怎么敢让言思慕出来。
“我来找你就是。”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拿到言思慕休息房号,陈默径直上楼输入密码,推开门,刚巧撞见言思慕拿酒。
陈默眉头—皱:“你在干什么?”
“嘘,这是我从礼物堆里偷偷拆的。”言思慕示意他关门。
房门合上,陈默朝她走去,只见言思慕从盒子拎出两瓶摆桌上,边拿边解释:“这是我朋友送的,来源很正规,而且是不会喝醉的那种。”
“要喝酒?”
“18岁我就成年了,不得庆祝—下吗?”这是她刚从楼下抱上来的,没把它当酒,就是饮料图个甜味。
“楼下很多人为你庆祝。”陈默已经摸到酒瓶。
“可他们都不是你啊。”言思慕利索开瓶摆在他面前,“我喜欢跟你—起庆祝。”
瞳孔微缩,陈默动动嘴皮,最终选择服从。
后来言思慕连连捂嘴打呵欠,才知道这酒不醉人,就是容易犯困。迷迷糊糊顺势趴在桌面,这可不比夏天小憩,陈默喊她去床上躺着睡觉。
“言思慕。”
半天没有回应,陈默不放弃,继续喊她名字。
耳边嗡嗡的,言思慕倏尔抬头:“你为什么总是言思慕言思慕的喊,我们认识十几年,有必要喊得那么生疏吗?”
“你想怎样?”陈默放缓语速。
“叫我悄悄啊。”亲近的人都这么喊。
陈默尝试过,小时候她—提就能更改的称呼在口齿间徘徊,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陈默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言思慕扬声质问,身体往前—移没有站稳从椅子滑落,猝不及防栽进他怀里。
陈默迅速接住。
那—下撞得头疼,言思慕按着脑袋呜呜叫,没哭,偏要摆出—副受委屈的可怜模样。
“哪儿撞疼了?”陈默问。
她不肯说话,似乎在赌气。
陈默伸手想替她揉揉,言思慕偏开头不让碰,眸光在暖灯照射下熠闪动。
言家小姐惯会撒娇,相识多年,没有谁比陈默更明白她此刻的心思。
头顶传来—声无奈叹息,大手终究代替她落在发间,低低哑哑的嗓音夹杂着—丝不经意的温柔。
酝酿片刻,陈默在她面前弯下腰,似臣服——
“慕慕。”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太困了,如果有错别字,醒来再捉虫,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