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低声音,耐心哄道:“出去说。”
季桃心不甘情不愿,嘴巴瘪着,大有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跟你彻底翻脸的架势。
林愿不停地拉,外加推搡,才将这个小祖宗哄出了门。
出了别墅大门,明亮的灯光被隔绝开。
屋里,屋外,仿佛成了两个世界。
季桃的手里还提着道别过后,装得满满当当的一大袋子饼干。
小脸鼓着,揪着他不放,嘴里嘟囔。
“为什么要老是怀疑我,你肯定是不喜欢我……说,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就没那么喜欢我了,只想找个借口,随便就把我甩——”
“季桃!”
沉默久了的人吐出的话,格外惊人。
季桃眼角渐渐下垂,嘴巴更瘪,声音都染上了一层哭腔。
“看,你又凶我!”
比他高了不止一两个分贝的声音,在控诉他的沉声制止荒谬话题有多凶。
林愿无了言。
从她手里接过饼干,揽住她,慢慢向前走。
树林里的萤火旺盛,伴随蝉鸣,昭示这是一个不甘示弱的夏天。
热风不时掠过,或许比往年,更多了几分不明不白的闷热。
他们在走出树林的边缘时,季桃的气还未消,不管不顾,找了个老树根前方就要坐下。
“我今晚就睡这了!你别管我!”
林愿适时拎住她的后颈,把她提起。
“坐这。”
对着缩住脖子妄图用手来打开他手的人,林愿示意的地方,是他的脚下。
季桃被按坐在,他洗刷得干净的球鞋上。
鞋带认认真真,系的是两只她说过的公蝴蝶。
前方树木被风吹得颤动,棵棵交错,枝叶繁茂,组成诡秘幽深的密林。
连月光都透不进几分。
即便发生什么不为人知的事,也属正常。
就像新闻里播报的那样。
穷凶极恶的案犯,专挑女性受害者下手的案犯,他们最喜欢的地点,大概就是这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