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
杨枝立刻后退一步,抽出不悔:“你干什么?”
图南眨了一下眼睛,低下头问:“你说这是我的梦境,我需要开一条路,你才能离开。”
杨枝握紧了剑:“……是。”
图南的嘴角弯了起来,眼里一片喜悦:“那如果我不放你走,你就永远都走不了了,是不是?”
杨枝震惊地看着他,她这一刻完全无法组织自己的语言,她只能飞快地转身,想要推门离开,但是,门消失了。
这里没有门,连窗户都没了,与此同时,一盏盏红烛争相燃起,满室华光,杨枝低头,发现不悔居然也不见了,她自己身上喜服的破损全都消失,连头上的发簪都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杨枝恍然想起,这是图南的梦境,他想要什么就能变出什么,他想要什么消失,什么就能立刻没了。
有点不妙,不,非常不妙。
她想到刚刚图南发疯的样子,心里着急,但还能维持理智,她知道自己不好跑,干脆站在图南面前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把我关在这里,我没几日就会饿死,你也会死的,得不到长久。”
“无妨。”图南笑着说。
杨枝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她宁愿看图南哭,也比现在看他笑强。
她咬着牙想了想,试图再说点什么唤回图南的神志,但她还没开口,嘴就被堵住了。
图南已经弯腰抱住她,很快地撬开了她的牙齿,直接吻了进来,动作温柔但又不容拒绝,来自于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从唇舌出源源不断地传来,她想要挣扎,又是挣扎不开,只能在喉咙里无力地哼出来。
她的上颚被陌生的软肉舔着,一股战栗的冲动从那里传到脑后,她好像听见了水声,但又听不太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后腰那里也被一只手没有章法地揉搓着,体温从一层层的嫁衣里传到她的肌肤上。
这一刻,在图南的梦境中,她的思想好像被什么东西卷入其中,无法控制地混沌起来。
不知道亲了多长时间,图南亲吻的同时一只手伸到她的臀下,忽然把她单手抱了起来,她坐在他手臂上,好像一个小孩,被他带着往那边的床榻上走,杨枝混乱了许久的脑中终于有了一丝清晰。
她在颠簸中,抱紧了图南的脑袋,他的发丝在她的指尖穿梭,凉得像水。
不能再这么进行下去。
图南疯了,她没疯,一旦图南清醒过来,发现他们之间还发生过这种事情,那他们就连师姐弟就做不成了,只能当一世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