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瑟里摸了摸下巴，决定帮人帮到底。
他伸手卸掉了九头蛇高科技金属手臂，右手手心漫出金色的治愈因子，浓郁的治愈因子浸入他手臂的断口处，新的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重新生长。
——在卸掉他手臂的时候，西瑟里就切断了他的痛觉感知。
一小时后，西瑟里打开了校长办公室的大门，面色轻松，一点都没有解决了一个大问题的样子:“可以了，你们进去吧，他可能会睡几分钟，叫醒他就好。”
史蒂夫诚挚地向他道谢:“非常感谢你，小威尔逊先生！”
说完，他看向托尼: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托尼朝他挑挑眉:你先去。
史蒂夫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进去了。
脱离了洗脑状态的巴恩斯中士神色安详地躺在沙发上，眉眼间再看不见那些令人揪心的痛苦和麻木，曾经的布鲁克林一枝花仿佛从凛冬中走了出来。
布鲁克林的小个子终于找回了他的挚友，哪怕是前路荆棘林立，他们还有机会亲自去承担、去弥补。
史蒂夫半蹲在沙发前，红着眼眶，声音微哑，轻声说:“巴基……”
躺在沙发的巴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侧着头，看见了他的挚友，新绿色的眼睛里沁出笑意。
时隔七十余年，背负了大约一个世纪的悲欢离合的布鲁克林小个子听到了来自挚友的呼唤:
“Hi，史蒂夫！”
办公室外的气氛有些……诡异？
西瑟里很迷惑，托尼·斯塔克不进去，反而站在门口看着他，这是要干什么？
托尼抿了抿唇，斟酌了一下用词，开口说:“嗯……小威尔逊先生，谢谢你。”
西瑟里眨眨眼:“不用谢，队长刚刚也说了。”
“……哦。”
平时开口就能把弗瑞气个半死的钢铁侠忽然找不到话讲，你敢信？
托尼搓了搓自己的衣角，搜肠刮肚地想找点话题，好自然地过渡到他想问的问题上。
很显然，他失败了。
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神奇的第六感的托尼·斯塔克难得地有些局促，他想问的问题很可能会触及到一些对方不想回答的部分，但是……他真的想问！
……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