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布鲁斯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也获得了杰森平和的“早上好”，杰森对他的态度好到有些不太真实，就像这七年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不知道杰森当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小丑骗了他，杰森没有死，那杰森后来怎么样了？是天降者直接救走了他吗？为什么他七年都不和家里联系？为什么他会以红头罩的身份回归哥谭？小丑是不是死在他手里了？
布鲁斯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了，可当他一触及杰森那双只有平静的眼睛，到他嘴里的一系列问题就全被他咽回去了。
不对！
杰森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态度！
他用这样的手段将人带了回来，杰森不应该这么平和地对待他们！
那杰森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他不知道。
杰森杀了很多人，布鲁斯自察觉到他的真实身份后，就不断地担心他会被黑暗扯下去，但是……杰森他……没有。
布鲁斯收回差点和杰森对视的目光，他食不知味地将切好的小羊排塞进嘴里，机械地嚼着，咽下去。
无论如何，蝙蝠侠都有最坏的打算。
西瑟里放下刀叉，表示他吃完了早饭，慢悠悠磨蹭的杰森和陶德也跟着放下刀叉。他用银制的汤勺轻轻敲了敲盛水的玻璃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韦恩先生，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和杰森谈谈。”西瑟里直视气势逐渐蝙蝠化的庄园主人，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难得的放晴，“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你的养子杰森·陶德已经社会性死亡了，他现在是‘杰森·华西·戴维斯’，是我的弟弟，我才是他的监护人——这一点你可以去查，法律承认我是。”
蝙蝠侠的眼神已经变得很可怕了，鸟球球们再听不出来他是什么意思，就可以回炉重造了。
管家先生是蝙蝠家最镇定的一个，西瑟里和他在厨房探讨新菜品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了。
陶德努力地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掐着大腿让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笑出来。杰森眼里透着笑意，他借着喝水的动作挡住了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西瑟里镇定自若地继续说:“鉴于哥谭和其他城市昨天遭遇了恶魔袭击，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都有得忙了，我的弟弟们待在这里大概率会给你们带来一些不便，比如送几个跑出来捣乱的神经病去见撒旦或者上帝，所以——我会带他们去我的世界玩两天。”
“你不能这么做！”布鲁斯低沉着声音，眼底已经有了怒意。
西瑟里勾起嘴角笑了，但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我能！韦恩先生，你知道我能。你非要我把一切都摊开了说吗？如果你想的话，那好——法律承认了我是杰森和彼得的监护人，他们是我的弟弟，我有权利决定要和我的家人去哪里旅游散心，而你没有权利干涉我怎么做。你们可以尽情去查，只要能发现我在这一方面作假，我可以把头拧下来给你。”
精神力数据化不可能被任何人察觉到，就算是天启星科技造就的钢骨也不可能查到一星半点，除非他们找一个创世神来查，而且这个创世神还要是个科技通。
他修改了现实，杰森和陶德的存在是真实的，墨西哥瓜达拉哈拉有数百人可以作证，底特律有一个学院的人可以作证，瓜达拉哈拉和底特律专管人口普查的部门也可以作证。
西瑟里·琼斯·威尔逊是杰森·华西·戴维斯和亚里沙·华特·戴维斯的监护人，他们和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没有半点关系。
听起来很伤人，但法律就是这么的无情。
“如果你想采取什么必要的措施，在你实行它之前，韦恩先生，你得知道——我来自平行宇宙，我的父母是蝙蝠侠和超人，我继承了父亲所有的能力，却没有他的弱点。母盒使我走向了魔法测，我是一个得到大种姓和魔法界承认的魔法师。我可以是战士，可以是刺客，也可以是法师，最重要的一点是——”
西瑟里这次是真的笑了:“我没有弱点，你也可以认为我在撒谎，但是——我的父母没有告诉你，我比达克赛德更加强大，在你寻找我的弱点之前，我可以团灭正义联盟和少年泰坦。血洗阿卡姆我也不是没有做过，同样的事再做一遍，我的速度会比之前快很多。”
岂止是快，他只需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彻底抹杀阿卡姆的存在，就像他在另一个宇宙抹杀刺客联盟那样。
如果不是杰森及时掐了陶德一把，他已经笑出声来了，蝙蝠侠和他的鸟球球们现在实在是太好笑了，刚刚还摆出一副“韦恩欢迎你”的样子，这会儿就差拿克制超人那档的武器指着西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