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摩拳擦掌地想拔得头筹,让皇阿玛率先踏入她们宫中!
只还没分出个胜负呢,承乾宫皇贵妃、永寿宫贵妃与翊坤宫宜妃就已经被急急传召。
被亲哥身边的太监八宝哭啼啼求到跟前时,瑚图灵阿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你说甚?九哥剃了四哥爱犬的毛,被四哥追着剪了辫子。你们爷为九哥打抱不平,把四哥按身底下揍了?”
上仙呢,这个憨憨!知道自己揍的是谁么他?
瑚图灵阿扶额,就觉得美好的晚年生活在跟自己渐行渐远。可再咋心累,那也是亲哥来着。疼她护着她,处处让着她。小不点点,就会各种想法子给自己偷渡美食的亲哥呢!
虽则她早早就打定了主意,摁着他不许他瞎掺和。只专注做个孝顺儿子、纯皇党。但这不掺和跟被早早出局,还是顶着狂悖无伦、殴打兄长这种臭名可是两码事儿。
想到这,小公主急急慌慌地往乾清宫跑去搭救亲哥。
昭仁殿内,康熙怒火掀起万丈高,对着地上跪那仨战战兢兢的破儿子好一顿喷:“胡闹!”
“胤禟你都已经是进了尚书房的阿哥了,还不勤练文武艺,将来好报效朝廷最可恶是你自己不努力,还见不得旁人进步受奖。因几句口舌小事,竟下挟怨报复,将胤禛的爱犬剃光毛发……”
提起这事儿,胤禟就一脸的不服不忿。
哭成花猫的小脸儿愤然抬起,超大声地反驳:“便是儿子年幼,做得过了些,他……他也不能剪了儿的发辫啊,咱们满人的发辫多重要呢?非国丧都不可剪!”
伶牙俐齿地告了胤禛一状后,胤禟还怕效果不济,忙又补充:“兄道友,弟道恭。可见先有兄友,才有弟恭。他若是个好兄长,儿子辫子不能没,今日之事也到不了皇阿玛面前!”
“谁说不是呢?”胤俄憨声憨气地补刀:“当弟弟的跟兄长动手,儿子确实不对。可儿子也着实替九哥冤得慌!”
“狗子再好,也终究是个玩物,莫说剃掉的毛还能长出来。便是那狗子一条命,也不值当九哥一根头发丝儿啊!哪就让四哥疯了似的,拿着剪子追着九哥撵呢?吓得儿子赶紧拦着,就怕四哥一着不慎,九哥没的都不止发辫了。”
“情急之间,不小心多用了几分蛮力。伤着四哥的地方,弟弟这边给你赔礼了。”
等瑚图灵阿气喘吁吁终于到达现场的时候,就听自家憨憨哥勇敢怼上了四哥。都要喧宾夺主,把九哥惹的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不对!
打从他帮衬九哥,向四哥挥拳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瞧瞧四哥那俊秀脸庞上左右对称的熊猫眼,再瞅瞅他被气到胸膛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攥拳却咬牙强忍的小表情!直看得瑚图灵阿眼前一黑,脑海中只‘这梁子算是结大了’几个硕大加粗黑体字在不断刷屏。
某一瞬间,她都想转身拂袖,管破哥哥怎生被鞭策惩罚呢?
可胤俄熊归熊,却是个百分百的好哥哥!
单念这几年他对自己的种种好,瑚图灵阿也干不出来撂他自己在这儿受难的事儿来。
不能跑,不能力敌,就只有智取咯!
瑚图灵阿扶额,上前就揪住了亲哥耳朵:“说人家说得头头是道,那你呢?你就有理呗?九哥是哥哥,四哥不也是么?作为弟弟,你该把他们俩拉开,别让事情再扩大。不能因为点点小事儿,就伤了手足和气,就让皇阿玛担心。”
“我打死你个不省心的,皇阿玛才安省了几天呢?你就瞎胡闹,瞎胡闹的,平白让他操心劳神!”
妹妹一直笑呵呵的,仿佛万事不愁模样。
胤俄哪儿见过她这么生气?
登时吓得躲也不敢躲,藏也不敢藏的。只硬生生挺着,任由她那小拳头雨点似的砸在他身上。胤俄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只全然担心她:“妹妹,妹妹你轻点哎!哥这皮糙肉厚的挨两下子不要紧,仔细你的手!”
“气大伤身呢,你可千万别发火。了,了不得哥以后乖乖的,再不同人打架……”
打了半天,才终于等到这么一句的瑚图灵阿赶紧停手,气哼哼掐腰:“真的?说话算数?皇阿玛、额娘、皇贵额娘、宜额娘跟四哥、九哥可都看着呢,胤小俄你可别做言而无信的怂包!”
可算盼着这小姑奶奶停了手,胤俄哪儿还敢说些别的?忙点头如捣蒜:“真真真,比开原晋上来的榛子都真!”
至此,瑚图灵阿才腾腾腾跑到康熙面前:“皇阿玛,福福帮您教训过哥哥了!他,他以后都不敢了,您消消气?除服至今好容易养出来点儿肉肉,可千万别给气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