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都没少被诸皇子酸言酸语。
没等着上前便被撵了出去的胤祉更是酸破天际:“再看不出来,十弟这粗犷外表下竟有份儿难得的细心、耐心。竟然洗漱、侍膳、奉药、换衣、揉捏等样样精通。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胤俄:……
就想说你才粗犷,你全家都粗犷。
但考虑到自己也在他的全家之列,遂没诉诸于口。只淡笑拱手:“三哥说笑了,甚耐心、细心,不过熟能生巧耳。额娘、福瑞跟您那不争气的侄子都怕苦,为了哄她们吃药,弟弟可没少费心思。”
“弟弟前些年一直忙着海事衙门事,鲜少着家。对弘暄多有亏欠,可算如今回了京城,还不得多补偿孩子点儿?一来二去的,竟把一应琐碎事儿都学了个七七八八。”
诸皇子们信不信不好说,但听到回禀后的康熙肯定信了。
不但信,还对此大加褒扬。
从这以后,敦亲王胤俄就成了帝王盖章的孝子、良夫、佳兄与慈父。
人品只贵重二字。
原只想阴阳怪气几句,却偏给人做了嫁衣裳的胤祉咬牙:“不愧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兄妹俩一样的邪性!”
可再怎么柠檬,也挡不住皇阿玛对那夯货的日渐喜爱。
久而久之的,众人也只好收拾起满心酸涩,依样画葫芦地学着做个好儿子、好兄长、好丈夫与好阿玛。一时之间,诸妃、公主、福晋与小阿哥、格格们的幸福感倒是上升了不少。
一个个的往永寿宫越发殷勤,好话不要钱似的砸向贵妃娘娘母女。
连出身蒙古,一向跟京城这波儿玩不大来的十福晋都成了各家宴会的必邀嘉宾。从裕亲王葬礼除服到如今,断断不到两月的时间里,敦亲王福晋收到的请柬都能以筐计了。
看得瑚图灵阿都不由捂嘴:“如今我算是开眼,彻底知道甚叫众口铄金了!啧啧,这才多久啊?咱们敦亲王就从鲁直莽多少还沾点缺的形象,彻底扭转成十佳好儿郎了!”
康熙皱眉:“怎能这么说?你十哥原就很好。”
“上孝敬父母,下友爱手足、呵护妻子的。最是个至情至性的,连你裕亲王伯在世时,都屡屡夸奖于他。”
???
瑚图灵阿愣:我只知道您看我哥的时候好儿子滤镜两米八,都快到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程度。怎么裕亲王伯也?他不是感念于老八的殷勤,心疼他的出身、欣赏他的才华。病榻间也不忘与您夸奖赞叹,大有站队之意?若裕亲王福全还在,瑚图灵阿非得摇着他肩膀好生问一问:皇伯您这到底怎么了?说好的八爷粉,怎么好端端就换爱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