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说完,周遭的怪人们都跟着大笑起来。
女郎听后也笑了笑,似抹了血的红唇再次开合,娇嗔地说道:“小女哪有那般能耐,想必贵客们都是为我这里收到的宝贝才肯来的。”
“哪里哪里,红姬你这么说,我们可就不乐意了。”另一个长着猴子嘴的男人,操着尖尖地嗓音,也与女郎玩笑起来。
红姬女郎装作生气,冲他甩了下手臂,才继续所说道:“为着招待好众位,小女可颇花了一番心思。今日,咱们不妨就学学和尚那一套,来搞场唱衣。”
“唱衣?”叶鸽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于是就悄悄向谢臻问道:“什么是唱衣?”
谢臻的头低下,靠得离叶鸽更近了些,解释道:“就是竞价,看眼下这意思,应当是夜叉这边出宝物,那些宾客竞价,价高者得。”
正说着,几个披着人皮的夜叉,便搬上了第一件准备“唱衣”的宝物。
红姬冲台下笑笑,一伸手便掀开了盖在上面的黄色绸缎,却是一截石质的佛手。
“此物乃是云佛寺秘窟中的如来手,前些日子小女逃出时,顺带携走,想来那些秃驴们,都还蒙在鼓里呢。”
谢臻听后,在叶鸽耳边冷冷地笑了声:“元休和尚如今是越发松懈了,竟连寺中的佛手都能让人偷出来。”
那佛门秘窟之物,于常人修行而言,可算是极好的灵物。
此佛手一出,雅座上的人们立刻纷纷出价,一时间又热闹起来,直到一捂着脸的人物,出得高价,红姬唱过三遍后,无人再出,那佛手才被他收走。
接下来,又陆续上了几件宝物,其中多半与云佛寺相关,叶鸽越听越觉得可惜,又想起就连这《夜叉图》都是被人偷出的,如此人偷妖也头,真不知这云佛寺的家底,如今还能剩多少了。
不过那些东西,到底也与他们没什么关系,最多不过事后再告知元休和尚,能否追回便看云佛寺那边了。
正在引得叶鸽与谢臻注意的,还是坐在不远处的望安老道。
从开始唱衣到现在,他仿佛压根对那台上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捋着自己的胡须。
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打算买?还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
叶鸽也知道,此事半分急不得,只好按捺下性子,耐心地继续看下去。
也不知究竟又过了多久,统共已经卖出了十几样东西了吧,可望安老道还是只坐在那里,一次价格都没喊过。
又一样宝物被竞价买走了,可这次夜叉们却并没有抬上新的东西,只有红姬还站在台上。
这是……所有的都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