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开门,我把那挂钟搬进去。”
郁森活动了两下脖子,甩了甩钥匙:“搬那玩意儿做什么?重得跟堆砖头一样,不是后天就要送到你姥姥家去了吗?”
“我弟弟等会儿要来找我,后天搭我的车一起去,先给他开开眼。”
“哦......”郁森拖长了音,望了眼天上炽烈的太阳,在司楠反应过来、开口喊他帮忙之前,果断地拔腿就走,开门进屋,屏蔽掉身后苦哈哈的抱怨声。
大概是司楠事先通知过今天到家,屋里被家政阿姨提前收拾得干净清爽,中央空调也在运转着。
从冰箱里拿了盒纯牛奶,郁森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细细回想一路上做过的那些怪梦。
但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梦境的画面总是转瞬即逝,只觉得那氛围昏暗,天空像是要沉下来似的。
没想多会儿,司楠便抱着个大箱子骂骂咧咧地进来了。
“没良心的,兄弟难道就是拿来坑的吗,我手都要断了......”
郁森陷在沙发里,牛奶盒子吸得咕咕响,瞥了眼司楠:“咱们来捋一捋这个思路啊司司,你看,这钟是你在曼谷买的,买来是为了当大寿礼物送给你姥姥的,看嘛又是你弟要看的,搬也是你决定要搬出来的,我坑你什么了?”
“买可是你建议我买的!”司楠怒目,“还有,不准再叫我司司,这也忒娘了!”
郁森从善如流:“好的,楠楠,再插一嘴,买是你逼我建议你买的。”
“......”
“你弟什么时候到啊?他叫什么来着?”
“司宣阳,他跟我发微信的时候说还有十分钟,这会儿应该......到了!”
屋外传来越野车熄火的声音。
司楠起身去接,郁森出神地瞪着天花板,眼睛都不眨一下,将手里喝光的牛奶盒子随手抛进六米开外的垃圾桶,然后给面子地懒散翻了个身,脸朝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