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未知。
郁森用余光扫了眼副驾上的司宣阳,后者眉头紧锁,一双漂亮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相处了半天不到,他倒是摸清了一点这人的脾性。
易燃易爆炸。
也是跟名字很符合了。
“你眯一会儿吧,这种怪事既然遇到了,就不用再去纠结其他,先保住自己最重要,在这种地方想要保命,心态是很重要的,你该学学你哥。”
司宣阳扭头看看歪在后座里睡得正香的司楠,像是睡在家里一样舒服,重重叹了口气摔回座位。
“得了吧,他那神经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得来的。”
末了又补充一句:“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我就受得了啊!”郁森来了兴致,撇过头去朝他眨眨眼,卷翘的睫毛在昏暗中扑闪,像是挂着一层薄薄的露水。
“司司最好了!哪方面都好!”
气氛骤然凝滞。
司宣阳涨红了脸:“......呵,呵呵......”
恶趣味得到满足,瞥见司宣阳社会性死亡一般的僵硬尴尬表情,郁森嘴角颤抖,憋笑憋得很辛苦。
还生怕他不同意:“是真的!”
司宣阳终于忍无可忍:“是!是真的!你眼光真好!行了吧!”
“你小声点儿,别把他吵醒了。”
郁森嗔怪地睨他一眼,又忽然故作害羞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啊,原来你知道了啊,那你要保密哈,不要告诉别人,低调点儿。”
司宣阳眼皮抽搐,满脸生无可恋:这鬼地方就他们三个人,他高调点能告诉给鬼听么?
车子在荒郊野外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四周杂草不那么疯长,视野变得开阔了许多。
天际透出一小块儿亮光,前方终于不再是荒凉的景象,露出了一个类似于进城收费站的铁皮建筑,建筑旁还有一个破旧的厂房,看着都有些年岁了。
“要进去里面看看吗?”司宣阳压低了声音问。
郁森用力捏了两下鼻梁,将脑子里的睡意驱逐,其实开到头了他的心里放松了许多,怕就怕没有方向,一直开下去也没个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