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三个人都不怎么满意这个床位排列,但三个人又都刚不过司宣阳,抗争失败,只得作罢。
就着窗外的月色和司楠令人无比嫌弃的呼噜声,郁森盯着墙缝数了几十只绵羊后,沉沉睡去。
梦里有风,有柳絮飘散,有凤冠红烛,有人在吟唱着新婚的贺曲,曲声幽幽,莫名地添了一股愁绪在里面。
***
郁森睡得沉,醒得也早,大概是这里的气候不对,醒来时还感觉嘴唇干裂了,抿一抿之后,舌尖尝到一点血的滋味。
懒散地眨几下眼睛,适应了光线,他却倏地止住动作,僵直了身体。
这里并不是他们昨晚住的那间房。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爬升到后脑,他顿了好几秒,僵硬地歪过头,往左边看了下,松了一口气。
幸好,左边躺着的还是司楠那个憨批,不是什么从棺材里活过来的汉唐文物级女鬼。
而司宣阳和洛雨也还在跟昨晚相同的位置上酣睡着,屋外的太阳光刚刚破开云层。
可这屋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昨晚分明住的是古宅,可现在这......怎么是个青年旅社一样的房间?
房间依旧简陋,却根本不带一丝古色古香的味儿,墙壁刷得惨白,并列着的床铺是铁架子的,床对面还有两个铁皮书桌,天花板上安着两盏未亮的白炽灯,门边还有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