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宣阳想起他在四楼找到郁森的刹那,那浑身被鲜血浸透的模样或许将成为他这一生的噩梦。
郁森见他脸色突然间难看起来,会错了意,倏地把手从嘴唇上收回来,笑嘻嘻地凑上去:“怎么了阳阳?我被兰斯从头到脖子咬了个遍,你是不是吃醋了?”
司宣阳微微僵住,随即蹙眉将他按回去,动作轻缓,语气凌厉:“你给我躺好。”
过了好一会儿,没声音,郁森疑惑地看他,才听司宣阳小声地说:“......更心疼,是我上来晚了。”
郁森愣了愣,‘更’这个字需要有一个前提,就是‘比心疼程度少一点的吃醋’,那就还是吃醋了吧?
他一向属于给一点甜头就会蹬鼻子上脸的,这会儿又得寸进尺了:“那我之前骗你那......什么的事,咱们就两清了呗?”
司宣阳挑眉:“你要能在半个月内把身体养好,就两清。”
这不逗呢嘛!郁森不爽,他现在的状态跟半残没两样了,半个月怎么可能好的了?
净说空话!
“什么呢什么呢?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司楠拎着两个保温桶进来,洛雨跟在他身后,“什么两清?郁哥你骗阳阳什么了?”
得,故事的另一主角进了屋,司宣阳的表情更冷了。
郁森糟心地瞧着司楠道:“你这什么狗耳朵啊?你进来不该先对我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吗?怎么一开口就问八卦?”
“您老祸害遗千年,我一点都不担心的!”司楠摇头晃脑,那欠揍的模样看得郁森想将他脖子给拧下来。
“倒霉孩子......”郁森看不下去地闭了眼,虚弱地朝他招了招手,缩进被子里:“饭带到就行了,你跪安吧。”
司楠看他面色疲惫,有些忧心:“很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留下来陪着你,有什么事的话也......”
“我在这儿就行了,”司宣阳打断他,“你回吧,休息两天,有空......有空也别老过来了。”
“......”
司楠嘴角抽搐,脑子里骤然又想起了在挂钟世界里这两人的种种黏糊劲儿,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你们俩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