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简直是害人又害己啊!
......
郁森窝在被子里,这几天天气转凉了,中央空调没有运转,窗户虚了一个缝,微微的自然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儿驱散了一些。
他再次叹气,自从回到这里,司宣阳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给他灌各种的汤药,就算郁森有时实在心烦,‘一不小心’打翻一碗价值六位数的草药水,司宣阳也会淡定地在短时间内让厨房端出另一碗,用尽各种方法让他喝下去。
极度专制!不容反抗!
这次不管他怎么撒娇打泼,甚至是色诱勾引,司宣阳该亲该摸的一遍没少,但该吃的药,还是一口都不允许他逃过。
将脑袋埋进枕头,砸吧着嘴里挥之不去的苦味儿,郁森又叹了口气,实在是没辙了。
“叹什么气?”司宣阳走进来,将窗户的缝关严实了,再把手里的牛奶杯放在床头,揉了揉被子外冒出的脑袋,“起来喝杯牛奶,去一去嘴里的药味。”
“不想喝,胃里都是汤汤水水,晃一晃都有水声,哥哥我喝不下去了。”郁森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透出十足十的委屈。
司宣阳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攥紧了些,语气无奈:“可是今晚可能就要进入挂钟的世界了,我也是没办法......”
郁森倏地把头转向他:“你有感觉了?”
“嗯,”司宣阳静静地凝视着他,“前几天就有预感了,时间太紧,你身体又迟迟没有养好,我除了让你喝药,没有其他的办法。”
司宣阳垂着眼,紧抿的嘴唇显出几分不安:“挂钟世界会放大身体的不适,从而导致更严重的伤害,这根本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我知道你不想吃药,可我更着急,我不想你再”
“阳阳,”郁森握住他的手,勾起嘴角,“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再说了,你看我说着不吃,该吃的不是一碗没少吗。”
司宣阳苦笑:“都是我逼着你的,而且......你的保证向来没有什么可信度。”
“就算没有可信度,我还是只对你一个人保证。”
郁森坏笑,跳起来双手抱着司宣阳的脸颊,狠狠吻上去。
苦涩的药味在嘴巴里来回地流窜,渐渐地便尝不到了。
喝完牛奶后,司宣阳也没有离开,躺在郁森的身侧,相拥着入眠。
-------------------------------------
夜风渐凉,郁森睁眼的时候,正正对上司宣阳担忧的目光,对方见他醒了,轻声问:“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