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郁森想着让司宣阳能睡个好觉,也不怎么翻身,变得娇气的胃在夜半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尖锐,却持续不断,钝刀割肉似的慢慢折磨着他,郁森昏沉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连喘气儿都放得很轻。
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实在不舒服,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以前胃痛的时候,都是蹲着缓一会儿就没事了,便轻轻把腰间搭着的手臂挪开,慢慢坐起来。
半闭着眼,把双腿弯曲着从床上挪下来,正要跟着惯性的意识把脚伸进鞋子里,胃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且尖锐的疼痛,像是钝刀骤地变成了军刺,直戳戳地捅进胃里。
“唔!”
郁森忍不住shen • yin一声,疼得蜷缩起来,双脚往上抬,脑袋深深埋下,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他捂住胃的手指几乎在痉挛,眼睛不自觉地瞪大,汗水甚至将睫毛都打湿了,视线模糊中,渐渐地适应了夜晚的光线,郁森的目光突然定定地怔住。
离他脚掌半米不到的地方,赫然放着一双鲜红色的鞋子。
并不是他惯穿的鞋子,也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子,更像是舞鞋,模样看着虽然是女式的,但却‘贴心’地做成了符合他脚掌码数的长度,料子很服帖,似乎脚一伸进去就能顺利穿好。
红舞鞋静静地在他床边放着,做工精巧,却带起一股寒意爬上郁森的背脊。
他眉心一跳,想起纸条上的那句话,跟见鬼似的倏地把脚收了回来,差点中招的后怕让心脏如擂鼓一般狂跳。
重新躺倒在床的动静稍稍大了些,将司宣阳吵醒了,呢喃地又伸手过来将他抱住:“怎么了?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