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喘息与咳嗽渐渐平复,司宣阳提起的心放了大半。
不过这会儿颈侧柔软的脸颊越来越烫,他也大致猜想得到这人心情起伏的别扭。
刚好已经时间不早了,司宣阳放下水杯,由着他藏在怀里恹恹装晕,弯腰圈过他的双膝,将人扣紧横抱起来,朝医生示意:“我们上去看。”
又对满脸着急担忧的亲妈安抚地颔首:“妈,你们先回吧,别太担心了,没事的。”
“怎么没事?我看他刚刚都咳得干呕了!不是说之前还有胃病吗?是不是没养好?平时吃的药是不是对身体有副作用啊?”
舒玉卿完全放心不下来,她现在看着郁森难受就跟看到了司宣阳难受似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火急火燎的。
“真没事儿,我带医生上去检查一下,您先回去吧,过几天再来玩儿。”
说罢,给司楠使了个眼色,便抱着人上楼了。
郁森埋在司宣阳怀里,听着舒玉卿大约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被司楠给劝回了,心里松了口气,搂着司宣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司先生真是深得我心。”
司宣阳垂眸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身侧的医生眼观鼻鼻观心,早已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了。
等到房间里检查了没有大碍,司宣阳心里的石头才完全落地,但那股火气又重新冒了出来,面无表情地送医生出去,关好房门之后,再走回床边站定,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
郁森坐在床上,仰头无辜地朝着他笑,笑了一会儿,见面前的人表情都不带变的,依旧面沉如水。
于是心里暗道不妙,翻身就要往被窝里钻。
谁知司宣阳却突然上手,握住他的脚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然后整个人欺身压上来,强硬地摁住他的手脚,压抑的气息里带着一股侵略性,将他的所有退路都封死,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吻便凶狠地落了下来。
......
这是郁森几乎没经历过的体验,他们的四肢、胸膛、腰腹都紧紧缠在一起,跟以往尚有余地的亲吻不同,这次他的大脑、口腔、呼吸,甚至每一寸肌肤,都由于另一位的强势侵占,而在顷刻间就染上了司宣阳的气息。
这种浑身上下任何地方都被另一个人充斥和占据的感觉,让郁森忽而有种身体都不属于自己的错觉,酥麻的电流直冲天灵盖,在大脑炸裂成光影后,便整个人软成了一汪水。
仅仅是一个吻,便被吻得目眩神迷,簌簌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