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森仰头动都不敢动,喘息稍微大了一点,脖子随着呼吸动了一下,那随之而变的酥麻折磨就让他差点shen • yin出声。
他直直地瞪着半空中寥寥而上的白雾,手指搭在司宣阳的肩膀上用力地蜷缩攥紧,痉挛到快要折断。
泡在温泉里,身体似乎敏感了千万倍,不管做什么微小的动作,那种奇异的电流都会随着流动融汇的泉水从某一处皮肤一直蔓延到头皮与脚趾,甚至是任何一根汗毛。
感觉太强烈了。
腰间的手指从腰窝开始,慢慢沿着脊椎,不轻不重地缓缓上移,细细摩擦,而后又慢慢往下,像是来回散步一般随意,直至指节扣起,用力摁在了尾椎。
一股电流霎时噼里啪啦地在郁森的脑海里炸开,他呜咽着差点哭出声来,身体软得跟无骨似的靠过去,白花花的手臂环住司宣阳的脖子求饶。
“我不想做......”
“温泉里太热了,气血上头会死的......”
“这里太耗体力了,我做完明天都动不了......”
“我快不能呼吸了,出不了气......”
“昨晚都折腾那么久了......”
“我就想好好泡个温泉都不行吗......”
郁森越说越觉得憋屈,眉头皱着,眼睛染了池子的水汽,带着无意识的钩子,湿漉漉地看过去,最后几个字几乎连哭腔都要出来了:“不行么,老公?”
司宣阳呼吸一窒,心跳都漏了半拍。
手指在他腰窝上重重一按,箍着郁森打颤的身体,好笑地哑着嗓子问:“你这到底是求饶还是勾引?你自己分清楚了吗?”
郁森衣衫半解,眼尾绯红,泡着水的身体在天光雾气下跟冰雕雪砌而成似的,整个人轻软地挂在司宣阳身上,气得直抖。
“......只有你这种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的人才会看什么都是黄色废料!你是哪只眼睛哪只耳朵感觉劳资在勾引你了!?明明是你不对劲!是你自己有问题!该好好反思!”
司宣阳靠在池壁认真地凝视了他片刻,眼睛一眨:“还是像在勾引我,你这人怎么这样,表里不一的,绿茶吧?是绿茶吧?”
“......”
郁森无言以对了,大眼瞪小眼地沉默了半晌,才掐着司宣阳的脖子,恶狠狠道:“把我放下去,我要自己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