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往北而去,那此刻便是分别之时了。”空尘子点头致意,仿佛这便是离别。
唐瑶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对着空尘子说道:“以后我不再写那种书了,我想通了,这种书就算我写的再多,写的再好,我也只是红鸳。”
“只有写透天下百姓的疾苦,记录人间种种不平,我才能成为真正的红鸳女侠。”
空尘子面露微笑:“你有这种想法甚好,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你说的这本书。”
唐瑶脸上终于露出了腼腆的笑,一手抓着背绳,一手抓了抓头发。
“以后我还能看到你吗?”
“而且,写成了后,能不能寄给你看看?”
城北长亭外,仙人看了一眼唐瑶,提着酒壶大笑不答。
随后踏花饮酒而去。
“仗剑天下显意气风华!”
“四海为家笑浪迹天涯!”
“一壶酒多少聚散离别!”
“且饮且唱敬山河杯洒!”
那身影沿着城北盛开连天的花谷远去,一人一驴渐渐消失在那花丛之中。
唐瑶直看着那身影远去,也没能等到回答。
叹了口气,将身上木箱往上扶了扶,离开亭子,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而去。
这个时候突然有物从天而降,砸落在了她背上书箱里。
一块印着青龙龙纹的玉佩,还有一本角落印着银花宫标志的秘籍。云壁县,传说此地曾有云君踏云而下,至今仍旧遗留一面古壁绘有此景,此县也因此而名。
道人骑驴风尘仆仆而来,越往北来,约有一股荒凉之感,路上青草枯黄,尘沙阵阵,直到这云壁县附近才好一些。
城外能够看到不少葱郁,溪流河水虽然稀薄,但是也有着潺潺之意。
抵达云壁县第一眼看到的是城门外的一棵老树,根须盘结,树大枝粗,加上斑驳的城墙和颇有年头的云壁古篆二字,充满了岁月的痕迹。
树下正有着不少老少爷们在歇息,甚至还摆了一幅棋局,没有江州和南方大城的那种热闹之感,往来的客商、行人并不多,却有一股闲情逸致。
懒驴停在了树下,探着驴脑袋看着棋盘,若不是空尘大仙不允许它开口,此刻恐怕就要指点江山,说得对方掀桌而起了。
道人弯下腰,问起了树下一位老者:“请问老丈,此地距离灵州还有多远?”
老者指着西北方向:“过了前面就是灵州了,小道长这是要去灵州?”
道人点头:“要打灵州过。”
老者立刻认真了起来,劝诫道人:“小道长应该是刚下山吧,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