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就去巡河堤,看看河堤和水情。”
“之后再去见一见几个老河工,了解一下情况,才知道如何应对。”
只是,还没来得及踏出县衙。
本县县丞就如同火烧屁股一般匆匆赶了进来,冲进来就气喘吁吁的对着何世景说道。
“不好了!”
“漕运衙门!漕运衙门!”
“也就是州漕运司的转运判官带着人过来,要来咱们县抓人了!”
何世景一惊,不明白情况:“怎么回事?漕运衙门怎么会跑到我们这里来抓人。”
县丞一急,一拍手哭丧着脸喊道。
“还能是怎么回事,抓那些河工啊!”
“漕运衙门说这些河工贪墨银两、偷工减料、消极怠工。”
“收了银钱却没有修缮、加固河堤,现在要把这些河工户全都拿下问罪啊。”
何世景一听这话就眼睛直了:“河工贪墨漕运司的银两?这是哪门子的鬼话?”
“漕运司还会给这些河工发银子?”
“那可真是奇事一件。”
随后更急了:“这个时候,这些河工少不得啊!”
“速速带本县前去。”
前几日界河汛情危及河堤,正是县丞带着河工和人深夜前去,碰上了水神爷爷显灵,才算是让界峡县躲过了一劫。
其对于这些河工户也格外熟悉,带着县令何世景熟门熟路的便立刻赶到界河旁边的村落。
村落里到处都晒着渔网,还有翻起来的木舟。
何世景匆匆赶到,就看见密密麻麻上百人被拿下,还有鞭子抽打的声音。
除了女子孩子,老人青壮全部都被锁住,如同牲畜一般的牵着朝外走去。
“走!”穿着漕运衙门特有差役服饰的男子凶神恶煞的扯着锁链。
“快点走!”后面还有人不断的又踢又踹,那模样,就和赶着牛羊一样。
“老爷!官爷!我们这多少年都没有收到过一分银子,怎么说我们把护漕银吞了没修河堤啊!”有老迈的河工哀嚎嘶吼,知道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
“没错!我们是冤枉的!”几个年轻的立刻跟着喊了起来。
“钱都被你们漕运衙门给贪了,凭什么栽赃在我们身上。”有河工目光带着仇恨。
“我们要去州衙门告你们!你们……”
不喊还好,这一喊那州漕运司的转运判官立刻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