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麻种巫师为什么会有蛇语血脉——麻种巫师只是父母、祖父母不是巫师,再追溯三代就很难说了,一个十代血亲都不存在任何魔力者的真正麻种巫师可能跟蛇怪一样罕见。
就像拥有相同祖先的人有一样的外貌特征,魔力本来就是一种血脉遗传,没有道理只存在一个人身上,其他血亲都没有一点遗传,少归少,但一定有。只不过一般情况下,人们连祖父母的表兄弟姐妹都不可能认识,更别提追溯十代以前的血脉,除非手里有记载明确的家族谱系图。
冈特家族为了保证血脉纯正,一直近亲通婚,所以他们家族的哑炮也一样能说蛇语,好像他们能失去财产失去理智失去尊严,但是绝对不能失去蛇语天赋似的,只要能说蛇语就能证明自己与众不同的高贵。其实分院帽很想嘲笑他们,不过它只是一顶帽子,就不多说什么了。
现在被戈德里克提醒,分院帽有了其他可怕的猜想。
金妮·韦斯莱被日记本控制的样子,分院帽没有亲眼见到,但是听说很惨,生命力与魔力被慢慢吸干,如果不是年纪小又及时送到圣芒戈,可能恢复不过来。
分院帽越想越害怕,波特家这个孩子,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一直被寄养在麻瓜亲戚家里,十一岁还瘦小得像是七八岁的孩子。这一年来好像长高了一点,但是也没有太多变化,
分院帽是个非常的完美魔法造物,大概因为太完美了,具备了“自我”与“灵魂”,所以它的情感非常丰富。戈德里克是它的创造者与主人,后面的校长更像是它的朋友。
邓布利多重视哈利,分院帽也不想放弃哈利。
“如果找到那个人……”
分院帽战战兢兢,如果哈利身上有日记本之类的东西还好,如果出问题的是哈利本人,难道要把那孩子赶出霍格沃兹吗?伏地魔跟食死徒可没有死心,霍格沃兹以外的地方对哈利·波特来说都太危险了。
“你在想什么?”戈德里克嫌弃地将分院帽拎起来抖了两下,“如果城堡里真的有斯莱特林家族的后裔,让他离开城堡一天就是了,只要我使用魔法阵的时候他不在城堡里,就不会影响到萨尔。”
傻帽子怎么害怕得像是他要shā • rén一样?
“可是……”
分院帽不敢继续说,萨拉查不能跟这个时代的斯莱特林血脉后裔同处一地,之后要怎么办?
戈德里克恍然,他好气又好笑地将帽子丢开:“那个斯莱特林家族的后裔打算在霍格沃兹里住一辈子吗?如果他是学生,只是读几年书,总要走的;如果他是教授,就让校长去找个一年后能接替他的人。萨尔的情况那么糟糕,没有一两年都很难治好,用魔法阵接了人我必须马上带萨尔去康沃尔,不可能留在城堡里。”
分院帽更委屈了,帽檐咧开那张嘴也特别大:“这些你都没告诉过我啊!”
戈德里克:“……”
分院帽还想再诉说一下自己的不容易,戈德里克直接阻止了它:“不许再用这个语气说话。”
苍老的声音,装睿智可以,装委屈就太难听了。
“好吧,那是个二年级的学生……我们去找邓布利多。”
分院帽想了想,那哈利·波特最大的损失可能就是毕业之后没办法留在学校里做教授,以及哈利以后的孩子要去别的魔法学校。毕竟萨拉查与戈德里克最后肯定还要回到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家在康沃尔的房子早就是一片荒芜,还被魔法封闭了这么多年。
至于萨拉查为了避免违背时间秩序的条件,以后几乎没法离开霍格沃兹的事,分院帽没有多想,因为在最后几年萨拉查本来就过着这种生活,一开始是不离开城堡,后来连学生也不去见了。
分院帽认真回忆了一遍,发现它还是不明白萨拉查得了什么病。
包括戈德里克在内的三人谁都没把这件事告诉过它。
当年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现在要猜,显然更难了。
***
哈利打了个喷嚏,头有点昏昏沉沉的。
昨天晚上罗恩兴奋到半夜,抓着哈利一直说话,还说了许多关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冒险的故事。
可能都是小巫师的睡前故事,反正哈利越听越困,最后终于撑不住趴在了床上,醒来时发现罗恩还躺在自己床上一手拽着床边的装饰绳,一手抓着枕头,被子裹在身上,模仿骑士冲杀的姿势,嘴里还在说梦话。
哈利揉揉鼻子,怀疑自己感冒了。
今天上午还有魔药课,如果他就这么昏昏沉沉地去,后果一定很惨。
哈利拿出圣诞节的时候医疗翼庞弗雷夫人给的药剂,仰头喝了下去,然后两个耳朵不断地往外冒出烟雾,因为这个样子太滑稽,哈利坚持等到烟雾喷完才急忙抱着课本出了寝室,准备去大厅随便拿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