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次割腕还不成功,他就只能烧炭了。只不过那样的话,进房间收尸的人比较危险。
血液流失的感觉很棒,沈怜甚至感受到了久违的幸福感和愉悦感,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可是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见了有人破门而入的声音。
他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艹你姥姥”。
病床上,沈怜瞥了一眼自己包扎好的左胳膊,又瞥了一眼为自己削苹果的友人。
这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还好没伤到肌腱,否则你就哭去吧。”
沈怜没说话。
“你是不是又擅自停药了?”
“忘了吃。”
“那你怎么没忘了找死!”
沈怜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知道吗?自残和自杀是会上瘾的。”
友人把削苹果的刀递给了他:“来,再来一次。”
沈怜放下了刀。
于是友人把切好的苹果塞进沈怜嘴里,嘟囔道:“瞧把你能耐的。”
沈怜嚼着苹果,口齿不清道:“你说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是责任。”
“那责任又是谁赋予的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