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
“哦,医生再见。”沈怜挂了电话。
莫名烦躁。
又是那个地下室。
阴影里的人问:“亲爱的同学,你喜欢梵高吗?”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流着泪,说不出话来。
“梵高的耳朵啊,你知道吗……让你变得和梵高一样好不好?”
被提问者拼命地流着泪,崩溃地摇着头。
“要乖啊,羊圈里的羊就要乖乖的。”
“382,27,117,86,5……”
“第五个……五……”
沈怜又对着镜子说话。
“脚印,头,礼堂,舞台,脚,铁块,棺材……你能把这些串联在一起吗?”
镜子里的他笑着不说话。
沈怜继续碎碎念:“那天镜子里的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我和医生都觉得自己见过他呢?”
“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第三个玩家是谁呢?”
“凶手会是第三个玩家吗?”
“医生是否说谎了?”
“会不会是医生贼喊捉贼?”
沈怜看着镜子,又道:“不会是我病情加重,你是我出现的幻觉吧?”
“……嗯……不对,我拍了照片,医生也能看到……”
沈怜又开始胡思乱想。
“当一切结束,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穿着拘束衣,躺在精神病院里。”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作为一个妄想症加表演型人格障碍幻想出来的,包括抑郁症。”
“你说好笑不好笑?”
镜子里的他果然在笑。
真好,这次没人觉得冷。
一块毛巾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有点诡异的甜,有点诡异的香。
失去意识前沈怜的脑子里划过无数个有点诡异的念头。
“这都能进来,凶手这是开挂了吗?这个世界的bug槽点太多……”
“yǐ • mí?蠢货……”
“我要这破镜子有何用……”
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