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愣了一下,道:“不会。”
真是无情啊,沈怜想。
“我只会塞给她一个黄油面包,”郑清道,“毕竟承诺这种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况且就算他爱,也会爱得沉默隐忍。
“真是务实的爱情观,”沈怜评价,“所以应该没有女孩受得了医生你吧。”
“那么你呢?你会说‘我爱你’吗?”郑清反问。
“我会,”沈怜盯着郑清的眼睛笑,笑得眉眼弯弯,“我会说‘我爱你’,但这三个字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我自己知道了。虽然我总是承诺,但我也觉得承诺这种东西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个贱人。”
郑清就笑。他觉得他了解沈怜这个别扭的矛盾综合体,自然也了解沈怜的爱情观,虽然这了解来得莫名其妙,但却不显得突兀。毕竟他认识这个家伙之后就想到了一句诗——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先撩者贱,他莫名觉得如果一个人表现出对沈怜的喜欢,沈怜一定会对那个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如果一个人并不理会沈怜,沈怜倒是会恬不知耻地黏上去,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贴着人不放,然而当他把人家追到手后,就又没了兴趣不屑一顾了。
一个大写的“渣”字,这家伙不会爱人,可能只会享受诡异的征服欲。
所以追求沈怜最好的方法是与他保持礼貌的距离,偶尔出格但不动声色,不谈自己有多喜欢他,装作自己不喜欢他,不远不近地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