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世界的阳光很暖,但照在他身上,就像刀割一般。
怪叟那套从魔域养成的赖以为生的习惯、条件反射也都不符合外面世界的规则,他见到人都会防备,随时找他们的弱点,随时shā • rén,他没法投入正常的生活,一点点事就让他以为对方要杀他,也要跟着杀了对方,渐渐的,他越来越不满。
为什么别人生来就拥有这些美好,凭什么?为什么他拼命离开魔域,还是只能过在魔域的生活,甚至不如在魔域。
都毁掉吧,全部毁掉。
怪叟的痛极深,云棠语带蛊惑:“我们都活在痛苦的深渊里,那些人……你看他们单纯愚蠢的眼睛,真是碍眼,让他们也跟我们一样痛苦就好了。”
怪叟哑着声音:“我正在让他们痛苦。”
云棠冷笑:“靠着你把他们的手脚扯断?身体上的痛算什么?你杀了这几个人,这个修真界还有许多这样无知而幸福的蠢货。”
“献魔人。”她的声音一重,自带威势,“与其用你那拙劣的手段,不如让整个修真界都变成我们魔域,那样,我们就是正常的,把他们杀死,在他们的尸体上作出别的宗门的痕迹,把宗门的资源破坏掉,陷害给另一个宗门……我们掀起他们的猜忌、挑起他们的战争……之后,这儿就是另一个魔域,这才是我们魔域应该有的shā • rén方式,你那些虐杀,你以为你是普通的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