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剑鞘给合上——十狱剑光是躺在那儿,都有令人无法逼视的锐意,凶!
云棠和十狱剑久别重逢,她现在恨不得一天到晚都抱着十狱剑。
燕霁一直坐在旁边,神色越来越不善,燕霁唇如玫瑰,气质冷冽旖旎,他坐在一旁,在一册玉简上刻《时空志》的后续。
之前云棠躺在燕霁旁边,缠着他给讲了一夜的《时空志》,到后面直接枕在他的胳膊上睡过去。
到现在,他人在这里,《时空志》在手上,云棠却一眼都不瞧过来,只知道抱着她的剑。
当真是好。
燕霁周身低压,面无表情,他终于忍不住,眉眼旁如开出一朵红艳的花,冷锋一般,一把打翻桌上的茶盏。
云棠“蹭”一下起身,警觉地看过去。
她看见一个惯常厌世脸的黑衣燕霁,薄唇紧抿,坐在桌子面前,他手边的茶盏已经打翻。
云棠关切道:“燕霁,你怎么了?”
燕霁盯着她的眼睛:“累了。”
云棠道:“那你快休息吧,这个茶盏我来收拾,你白天已经很累了。”
这话熨帖、关切,明明没说什么,燕霁心里也软化下来,没想到,云棠起身后,小心翼翼拍了拍自己的十狱剑,放在腰间:“你肯定也累了,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