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哪个魅修不想祸害几个剑修?可惜,这些剑修平时只会:你是不是挑衅我?来,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完全没有一点情趣。
凤凰游立即收了看戏的心思道:“本君不过是问别人,没问你。”
“哦。”云棠点头,把剑利索地放回去,她无比正色:“他们当然也对本君不满,但是他们杀不掉本君,若要动手,本君亲自送他们和千面作伴,无论以何种手段,所以你不必多问。”
云棠身上地狱君主的魔气还未完全消散,她冷眸幽暗,在场的人都知道她的意思:别管她之前的身份,她现在只是魔域十狱君,任何人想要靠着辈分来惩处她,就像在太虚剑府时那样,那么她只会送他们入黄泉。
凤凰游懒懒应答两句。
云棠懒得看他,继续看向战场,她眉头微微一跳,裂空魔君被打得也太惨了,触手都被割断几条,凤凰游还在这儿悠哉悠哉,他也只能欺负裂空小时候饿太多了脑子不好,骗得别人做牛做马。蓝衣稚子魔君没有别的称谓,他在魔域就被人称作蓝衣稚子。因为他经常穿着一件蓝色的短打,头发枯黄如同杂草,在魔域众人都想着如何shā • rén、存活时,他的手轻轻抚过自己的傀儡,对着冷冰冰的傀儡爱恋低语。
至于蓝衣稚子的名字是怎么传出来的?
他和魔域一些魔合作时,对面酒肉下肚的魔问他叫什么名字,他用亲昵的语气:“我是三娘啊。”
一个男人,居然称自己是三娘,对面的魔怔愣一会儿,只以为又出了一个被魔域逼疯的,三娘就三娘吧,他就叫他三娘,蓝衣稚子魔君也回应他,结果,第二天,那个魔再叫蓝衣稚子魔君为三娘时,他疑惑道:“我是白鹤,三娘是我妻子,你为什么能分错?”
“你昨天给我说你是三娘。”
蓝衣稚子魔君拨弄自己的傀儡丝:“昨天我要知道三娘是怎么想的,三娘身子柔软,适合做些轻灵的招式,但今天我是白鹤,白鹤的招式也得快点做出来,傀儡师可真忙。”
……那个魔大概知道他这属于傀儡师的怪癖,但是总不可能每一天都换著名字叫他,魔域之人大多如飘萍般无依,名字大都自己取,比如凤凰游,他自负自己的魅术,便自比自己是一只有着金红色翎羽、展翅炫目美丽的凤凰在天地间遨游。
蓝衣稚子魔君对给自己取名没爱好,他经常穿蓝色,对待傀儡的态度始终如一,如稚子之心,便被人称作蓝衣稚子。
自从云棠从天而降,身携地狱君主的魔气到达青山关战场后,整个战局悄然一变。
她现在腰悬长剑,和凤凰游一块儿站着观战,蓝衣稚子魔君暗暗咬牙,现在裂空在这儿、凤凰游在这儿,那条疯狗也在这儿,是想等着三打一?
他除非是疯了,才会再打下去。
蓝衣稚子魔君咬着牙急掠而后,他速度比裂空快,如木鸢一般,他生了撤退的心思。蓝衣稚子魔君没有想到云棠也会来青山关战场,他听说她不是跑去吃软饭了?
他之前和云棠打过,云棠的剑意全方位克制他的傀儡。孤苍渺之前可没说云棠也会来,蓝衣稚子魔君心念电转,已经想撤出青山关战场。
忽然,他的耳朵边上响起一个男人的低音,磁一般动人:“蓝衣稚子。”
蓝衣稚子魔君瞳孔紧缩,谁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他而他没有丝毫察觉,这也就意味着对方能轻而易举杀死他。
那人低笑两声:“你别紧张,我没在你旁边,你之所以能听到我的话,是因为……唔,你还记得之前给你的那块黑岩矿,那可是我的鲜血泡就,所以,我动了一丝丝手脚,让我们的联系更密切。”
蓝衣稚子魔君想到当初那块极品黑岩矿,孤苍渺说那是他的见面礼,无论合作与否,都算是交个朋友,以后在魔域请魔君多多关照他。没想到,那块黑岩矿被动了手脚。
蓝衣稚子魔君大怒,孤苍渺道:“你现在可以以神念和我交流。”
蓝衣稚子魔君果然以神念怒骂:“竖子小儿!凭你也敢算计我们……那块黑岩矿还有什么用?”
孤苍渺道:“何必动怒,我自始至终没有撕毁过我们的交易,你替我逐鹿修真界,在这个过程中,你看上了任何傀儡,我都给你,之后修真界的人无论有多少好苗子,我都能给你。我可没忘记我说的话,我只是……”他低低道,“只是因为魔君们修为高深,我也担心魔君们撕毁契约,免不得要为自己打算。”
他起初对那些魔君低三下四,奉上礼品,别人都以为他是在讨好这些魔君——实际,他时刻准备着排除异己,要是进入自己阵营的魔君,他那些礼品中、或者身上带的毒就不会影响他们,若是相反,则是削弱敌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