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眸色晦暗,翻涌浪潮:“你什么时候瞎的?”
云棠:?
就听燕霁道:“有本座在侧,你还会喜欢玄容?除了眼瞎之外,本座不做他想。”燕霁的结界把玄容真君的视线牢牢阻隔开来,他脸上定点笑意都不带,如积玉般的手虽然长期练剑,但是一点薄茧也没有,修长而富有力量感。
他正抓着云棠的手,双眸危险微眯,再问一遍:“告诉我原因。”
他陡然身子前倾,靠得离云棠有些近,云棠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莲花香。这个位置在心理状态来说,属于他在给云棠施压,像是不问出原有来誓不罢休。
燕霁放大的脸出现在云棠面前,她一下子有些紧张。
她道:“我没有喜欢师尊。”云棠颇有些莫名其妙,时空云棠的锅,为什么给她背着:“一直以来,我只拿师尊当师尊,喜欢他的是这个时空的云棠,又不是我。”
她和这个时空的云棠当然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云棠看得很明白,一个人之所以成为自己,是因为她的经历造就性格脾气,因为性格不同再在面对事物选择时会选择截然不同的选项。
比如时空云棠,她可能会成为魔域魔君吗?可能像云棠的剑意一样一张开必定有人死去,血海地狱和万魔之窟甚至需要千百人鲜血的祭奠吗?她不可能会创造出那样的剑意。
燕霁听到如此快速肯定的回答,他直视云棠的脸色,从上面没看到一丝心虚之色,说明她说的的确是真话。
可在坦荡的面容之下,云棠还有些紧张。
她在紧张什么呢?燕霁微微勾唇,他当然不可能只问一句就完事儿——敌军心慌意乱,可攻。
云棠咂摸过味儿来,燕霁再厉害,但是也不该构成她喜欢师尊就是瞎了眼的理由。燕霁说话从不无的放矢,他的话必定有逻辑,那么,那句话证明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