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看得很仔细,每一寸的眉眼都细细看过,然后有些张口结舌,半晌才干巴巴地说出一句,“你……好美啊。”
凤如青被他样子逗笑了,她方才短暂的失态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上前拉着白礼的手,将他带到桌边,两个人一起坐下,指着他带来的笔墨说,“不是要给我画脸吗,就照着这个画。”
白礼“嗯”了一声,然后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他光是手就洗了好多遍,又给凤如青擦脸,提笔手指都是抖的。
那张画像就摊开在桌子上,他已经深深地刻在脑子里,却还是每画上一笔,便看一眼桌上的画像。
他整个人都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手心更甚,不断地朝着自己的衣袍上蹭,他一辈子没有这么紧张小心过。
这一张脸,他精心细致地描摹了足足一个半时辰,搁下笔的时候已经深夜。
凤如青都昏昏欲睡,一直在安慰白礼不要紧张,随便画画就好。
终于感觉到脸上没有痒意了,凤如青睁开眼,看了白礼一眼,桃花眼盛着跳动的烛光,要将人点燃一般。
她眼中还带着困乏的水雾,一眼勾魂。
白礼呼吸一紧,凤如青打了个哈欠,懒懒问道,“画完了?”
白礼直勾勾地看了她好一会,这才回答,“画,画完了,我没有画像画得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