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缙云将比他胖两三倍的佛陀扛到天窗口推下,同时拔出了铁杆,鲜血混着脑浆在空中飞溅,佛陀头朝下坠落,摔入狱警们的埋伏,刹那间楼下炸开了锅。
“有人越狱!!”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室内干干净净,严缙云坐着发了会儿呆,心底百味杂陈。
越狱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之后他再不能以真实的身份问世,一辈子注定要躲躲藏藏。
要再遇到贺泷的话——
他吐出一口气。
尖锐的警车鸣笛声由远及近。
严缙云猛地怔忪,这么晚了为什么会有警车来?!
他直觉这是个巨大变数,说不准他可以不用越狱了。
念及此,他光速从锅炉房退回管道系统,赶往监狱医院的病房。
果不其然,他才刚将手塞回手铐里没五分钟,病房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梨花头小姑娘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狱警。
不是贺泷。
严缙云眯眼。
那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紧张到面部狰狞,在床前先做了几个深呼吸。
“你——”
严缙云:“?”
几个小时前,犯罪研究所
庞大的银色球形投影在幽暗的室内缓慢地旋转,无数人头资料整齐排列,倒映在岑然薄薄的镜片上。
“这些是国家监狱系统近二十年收监的凶犯,因为改造态度良好,国家允许他们通过协助警员办案的方法来赎罪,你需要从中挑选一位作为‘猎犬’。”
“猎犬指的居然是他们?!”钟小闻难以置信的昂首:“可他们是人啊!”
“你不要以为他们是多么和善可亲的对象。”岑然看穿了她的心思:“这些人如果连这点价值都没有就只能被关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