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么?”他的语气骤然降至冰点,将脸扭了回去:“他们该死。”
贺泷骤然哽住,薄唇抿作一条笔直的线。
“你当你是什么?上帝?”他强压着怒火道:“只有法律才有资格判定一个人是不是该死!”
“法律?法律要是对治安那么有用,你们警察早就饿死了。”严缙云冷笑着翻了个身,背对着贺泷:“就是因为你循规蹈矩,抓我才花了三个月。”
贺泷一口气没提上来,拳头都紧了:“你!”
他盯着青年瘦削苍白的后颈,那里伤痕累累,化作利刃扎进他的心房。
什么叫念至深,恨入骨。
“严潇,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呼出一口子炙热的气,咬牙道:“但你好好的跟着我查案子,我会尽力为你争取刑罚减免的。”
“那我先谢谢你了。”严缙云嗤嗤的笑着:“等我自由了我一定走的远远的,去一个没有你们这群警察的地方。”
贺泷的瞳孔战栗收紧,最终还是归于克制。
“你好好休息吧。”他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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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来送饭的都是钟小闻,贺泷没再露面。
钟小闻被叮嘱给伽马带甜食,但又不能总是面包,于是成天在餐厅找糖醋口味儿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