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闻:“。”
至此她才发觉,伽马和传闻中的、以及她先前所设想的……都不太一样。
走在回程的途中,钟小闻回忆起从辛德勒监狱领伽马出来的那天,犹在昨夕,比起“穷凶极恶”,她好像更多看到的还是伽马无意间流露出的“心软”的一面。
就像是一个臭屁而叛逆的年轻兄长,会态度恶劣的教她知识,会叮嘱她保护自己,会在关键时刻救她的命。虽说有颈环的限制,可她和贺泷却从来没有真正采取过措施。
伽马实在是太奇怪太矛盾的一个人。好像很拽,又好像很卑微。
刚才他硬吃下那两块咕咾肉,看着都撑。
那句解释,轻描淡写中又仿佛藏着无限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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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夜晚渗入了秋的凉意。
六道巷的运河是条老河,常年缺乏治理,某些狭窄的河道尽头水源不流通,水面上漂浮着满满的垃圾,发酵后隔老远的距离都能闻到馊味儿。
茂盛的树木遮住了月光,河畔一片漆黑,厚厚的垃圾蹭突然被顶开,从水底爬上来一个浑身湿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