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潇。”贺泷轻声唤他。
严缙云走了两步才回头,像是堪堪意识到严潇这个名字是在喊他:“啊,什么?”
“你刚才怎么了?”贺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严缙云的眼中掠过短短几秒钟的失神,后不以为意的的笑道:“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啊?”
贺泷见他又打算和稀泥过,英武的浓眉下压:“你刚才一直在喊爷爷。”
严缙云上扬的唇角不易察觉的颤了颤,骤然抿直。
“爷爷是谁?”贺泷进一步逼问,连吐字都变得锋利。
他身材高大,生的阳刚俊逸,认真看着谁时会充满了压迫和威慑,许多人光这么被他看着就会失去说谎的能力。
严缙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眼底像是有潮汐涌上,不轻不重的拍着沙岸,带走余沙,留下痕迹。
“爷爷啊。”他勾唇笑着,像在说一件全然不相干的事:“爷爷就是养我的那个人啊,就跟你爸妈一样。”
贺泷怔忪。
青年潇洒的转过身,不带任何情绪的走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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