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静悄无声的室内,寂灭得仿佛连尘埃的飘动都能听见声音,他又怎么会听错?
伽马微弱的呓语变得异常清晰、明了,他清秀的眉宇紧蹙着绞成一团,战栗不已。
“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有眼泪从他紧闭的眼角渗淌出来,在他瘦削苍白的脸颊上留下不甚明显的湿痕。
贺泷的心随之揪紧,掀起了惊涛骇浪。
伽马这竟然是……是在跟人道歉么?
宛如打翻了五味瓶,贺泷感到舌根处一阵酸苦。
大半年前,伽马伪装成受害人在他家里住了近三个月,那三个月里,他顶着舆论压力、冒着被停职的危险在魏局面前反复的为伽马做担保,还生怕警局去他家搞突然搜查吓到那敏感脆弱的青年,于是时时盯着特勤部。谁料后来……后来居然是那种结果!
他一腔真心错付,在拆穿伽马的时候,伽马面不改色,眼神充斥着漠然和无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