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怎么……”贺泷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该怎么面对他。”
我到底是该心疼还是该怨恨呢?
贺泷眼帘低垂。
岑然依靠在桌边,推了推金丝眼镜。
“这不像你啊,你不是一直倡导面对而非逃避?“
贺泷沉默着,将桌角的文件袋拿到跟前,打开。
“还是说当局者迷?”岑然在旁边打趣儿:“缺乏休息会导致大脑皮层紧张,人就会焦虑,建议你还是回去休息吧!剩下来的这些鸡零狗碎的手续呢就交给我,我最擅长给人擦屁股了。”
“你少管我。”贺泷眉头深索。
“不是我要管你,是你爸,你睡的香,他老人家电话都打到局里来了,说中午在家等你吃饭,哎,我消息给你带到了啊,你一定得去,要不然老贺局长会以为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影响仕途的。”岑然干脆抱臂往他的办公桌上一坐,晃着一条悬空的腿:“你说你也怪有趣儿的,人家同背景的官少爷都在家游手好闲吃香喝辣,你倒好,一天到晚不是奔一线就是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