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男子汉就要光明磊落,别在外面对别人做了什么还藏着掖着,而且我贺家门楣高阔,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踏进来的。”贺山皱眉道:“贺泷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严潇是谁。”
贺泷被问的烦心大涨,这么些天堵在心口的郁结冲到嘴边,再也忍不住。
“他也不是一直叫严潇,他改过名字,以前叫严缙云,我知道你肯定又没听说过,但他就是我的大学同学,你爱信不信!”
贺山却露出了恍然的表情,“嘶”一声道:“严缙云?哦!他呀,我知道!”
“你知道?”姜瑜走过来替贺泷剥那剥了一半的橘子,奇道:“你真知道还是假知道呀?”
“真知道!”贺山轻拍大腿,面对娇妻,坦白的那叫一个顺溜:“就他们那届的招考第一名嘛。”
这回换贺泷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爸?你是不是糊涂了?”他扶额道:“我们那届的招考第一名是我呀?”
第37章诡暗(二合一)
贺山的表情出现了须臾的裂纹,他张口结舌的“啊”了一声。
那裂纹被贺泷清晰的看在眼里,是短促的诧异、慌乱和掩饰组合在一起的复合体。
那厢姜瑜忍不住娇嗔道:“是啊,老贺我看你是真糊涂了!还敢说你自己记性好!招考第一名分明是我们儿子好不好!”
“啊呀是记错了,记错了。”贺山夸张的拍脑袋顶:“是贺泷,是的。”他画蛇添足的又遮掩了一句:“那严缙云是倒数第一,都是第一,所以我记错了。”
姜瑜又埋怨了几句,贺山似是感到心虚,于是便将这话题揭过了,贺泷却留了意,缓缓的凝住了眸光。
倒数第一和第一差距如此之大,怎么可能记错?贺山一说自己记性好,一又说记错了,俨然是前后矛盾。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说漏嘴了。
贺山年纪大了,退休后许久没上过一线,所以对于许多敏感的话题,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难免生疏……那也就是说——
公大五年前也就是自己的那一届,有一个叫严缙云的学生。
可是公大的学生走上犯罪的道路,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不走漏呢?早该被媒体宣扬的沸反盈天了!
除非是被人压下来了。
可即便是为了学校的形象特意压下来……像严缙云那么出色的人,在公大就读期间怎么可能低调得无人知晓呢?以至于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