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潇忽然感到一丝伤感。
他大约是不该跟贺泷说那些话的,毕竟……贺泷虽然有错,对待严缙云也是难得的一颗真心,如今还沦落到有家不能回,有床不能睡的地步,可以说是很惨了。
固然有些人生来似乎就命数相克,可说到底也不是他们的本意,都是造化弄人,但人这一生能遇到多少个为自己赴汤蹈火的人呢?
严缙云到底是怎么了呢?他知不知道这段日子他究竟错过了多少事,再不出来……他恐怕就要错过一辈子了。
他惋惜之余撑着床头坐了起来,膝盖骨那里的伤休整了这么久,虽然还不能灵便的活动,但是可以着一点力支撑,他预备下床整理一下,目光忽而落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他在前臂内侧苍白的皮肤上看到了一行字。
“冒犯最不能冒犯的地方会有收获。”
那字是蘸着碳灰写上去的,歪歪扭扭,尺寸虽小颜色却格外的醒目。
严潇傻了。
这字是谁写的?有人在他身上写字儿他居然都没有感觉?
惊悚之余,他整个人都陷入了浓重的疑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