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淮眼中的震惊掩饰不住,他心情复杂地放下筷子:“大可不必……”
“什么不必?”唐祁州拍拍滚圆的肚子,“你的手艺挺好的,绝对不是奉承。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我妈做的饭,好家伙,我能长这么大真是个奇迹。”
纪淮被哽了几秒,而后起身收拾餐具去厨房,唐祁州则帮忙擦桌子搬椅子。收尾工作结束差不多接近两点,唐祁州却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
纪淮按了按太阳穴,神色无奈:“你今晚打算住我家?”
唐祁州猛然抬头,咧嘴傻兮兮地笑:“可以吗?”
有这么个活宝在,纪淮心底的阴霾消散了不少,有点精力想想其他事了。
他下意识想到上午阮玉尘发来的消息,纪淮的回答点到为止,阮玉尘也心知肚明地没有过多询问,只是留下一句等你心情好就拉我。
这种感觉有些微妙,就好像有那么个人一直站距离你恰到好处的位置,不逾越也不疏离。无论你以怎样的态度对他,他都始终如一,不曾远去。
纪淮从没体会到过这样的待遇,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思索半晌,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玩游戏可能会打扰到你。”
“我也喜欢玩游戏啊,我可以看你玩。”唐祁州热情不减,双眸如同小狗般清澈。
于是整个下午,唐祁州都顺理成章地赖在纪淮家没有回去。
纪淮也稍微能理解他的想法,唐祁州的父母常年在家。年轻人总想着有点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比如独居或者与朋友同居。而纪淮家就正好符合这个标准,不怪唐祁州喜欢黏着他。
晚上洗漱完毕后,纪淮换上睡衣擦头发,他头发很短,随便擦擦就能自然风干,很少用到吹风机。
刚走出浴室的纪淮脸上湿答答的还在滴水,连睫毛根部都挂着宛如眼泪般的晶莹水珠。皮肤被热气蒸成粉红色,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隐约可见水珠缓缓从脸庞滑落,滴在锁骨凹陷处,再慢慢滑落进包裹在睡衣里的胸膛。
唐祁州的喉结肉眼可见滚动了一下,只觉得血脉贲张。尽管知道纪淮无论哪方面来看都是个纯爷们,但这副美人出浴图也是真的养眼。
“你去洗吧。”纪淮从冰箱里拿出一袋冰镇牛奶,撕开包装纸叼在嘴里走进卧室。
启动电脑的时间,纪淮给阮玉尘打语音通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还知道给我打电话,你心情好点了?”
纪淮在键盘上操作一通登录游戏:“好多了,你那有空缺吗?没有的话我就组野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