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头吐出血水,活动活动关节,再次冲刺上去与他们搏斗。
这群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拿出拼命的气势,宣泄着多年来积压的不满,非得把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拔出来才肯罢休。
后来不知是哪个路人报的警,他们还没分出胜负就灰头土脸给带去派出所了。
“都是大学生啊?那也是成年人了,还这么冲动!怎么着?嫌我们一天到晚闲得慌,特地找点事做?”
每个人脸上挂了彩,不过好在都是无伤大雅的轻伤。走进庄严的派出所大厅,他们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做完笔录后,六个人背靠墙壁低垂着头,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乖巧接受教育。
“念你们是初犯,还是学生,打电话叫家里来接。”
纪淮死死攥紧口袋里的手机,一下又一下摩挲光滑的屏幕,迟迟没有动作。
池烟身在国外肯定叫不回来,如果麻烦唐祁州爸妈,可能会透露给她,纪淮不想让池烟知道自己打架斗殴。
即使过去这么多年,他依然希望母亲能够开心,哪怕只是一点也好。
踌躇许久,纪淮翻遍整个通讯录,最后决定将这通电话打给阮玉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