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认出纪淮正是上次四排赛积分排名第三的大神,于是这波过后又给他吸了不少粉。
阮玉尘看到他主页热热闹闹的场面,不禁感慨:“多少小主播还没你现在的流量,真的不考虑入这行吗?”
纪淮不假思索地拒绝:“不考虑,我以后大概会开一间画室,争取达到父母的水平,再满世界举办画展。”
阮玉尘微怔,这是纪淮第一次主动在他面前提起父母。他从网上看到过纪淮父母的作品,也搜出了一些生平事迹,对于这种殿堂级大师来说,个人资料并不算秘密。
阮玉尘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纪淮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为了极光千里迢迢前往北极圈取材,结果死于暴风雪。
他唯一留在世上的是那副未完成的画作,有人想花高价收藏,纪淮母亲死活不同意。
想必这幅画现在依旧安安静静挂在他家里,不染纤尘。
“你是不是在网上看到过我爸的事?”阮玉尘一不说话,纪淮就听出了问题。
他低笑一声,如同抛入水面的石子,在阮玉尘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网上那些描述夸张了,我爸也没那么高尚为艺术献身,他只是没能躲掉而已。”
家中有妻室子女,无需为茶米油盐发愁,在外有声望地位。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拼命想到达的高度,又怎会为了虚无缥缈的艺术而断送生命。